第(2/3)页 苏谨一把将他拽了起来,“嘿,黑了,看来海边的海风是有些袭人。” 当初在泉州学习的时候,应承完在那批学生里,属于最面白俊逸的一个。 如今他那脸庞早已变得黝黑无比,脖子后面还有晒红脱皮的痕迹,足见其辛劳。 “是,是。” 笑着擦了擦泪,应承完乖乖跟在苏谨身后,小声汇报着这些日子的所获。 苏谨边听边往府衙走,眉头却越皱越深。 就这短短两日,根据捕回人犯审讯后的情报,又在福州府连夜抓了两个县令。 可见番子在沿海渗透之深,几乎已将近海的县城透成了筛子。 进到府衙大堂,果然拿着最新审讯结果的朱棣,脸已经黑成了炭。 “好哇,好哇,谨弟你快来看,这就是朕的肱股之臣,这就是他们说的大明贤良! 真是贤良的很啊,贤良到不惜拿朕,拿大明的花花江山去为他们换取财富,换一个万世之家!” 人之初,性本贪,苏谨没什么好奇怪的。 就连刚生下来的狗仔子,都会为了一口母乳不惜和兄弟干仗,更何况是人? 从朱棣手上拿过情报,苏谨也懒得再下去坐,随手拉来一把椅子坐在朱棣身边。 阶下的官员看的暗暗心惊,当即就有人准备犯毛病,上前呵斥苏谨目无君上。 要不是有人眼疾手快把他拉了回来,要不是看到陛下都丝毫不以为意,这家伙恐怕还真一头撞枪口上了。 “你准备怎么办?都杀了?” “不杀留着过年?” “怎么杀?杀多少?押回京城一并处决,还是直接在本地处置?六部三法司难道不要过一下?” 现在的苏谨做事,已不如年少时那般莽撞:“最近太子的日子也不好过,朝中那些人可盯着他呢,我觉得此等大事万不可一言而决,不然等你死了以后,看那些史官怎么编排你吧。” “滚一边去,成天死呀死的乌鸦嘴,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?” 听到苏谨这大逆不道的话,朱棣不仅没生气,反而乐了:“有时候朕真想撕烂你那张臭嘴。” “撕不撕的那是后话”,苏谨却没心情继续和他玩笑,“都是读过书的,一刀杀了真有些可惜。” 朱棣斜睨着他:“你又有啥鬼主意?说吧,又想怎么坑人?” “坑人谈不上。” 苏谨摇摇头,这次他还真没什么心思去坑人,真就是单纯的觉得杀了可惜。 第(2/3)页